深海之鱼

右喻群的交换脑洞活动   @一喻百吃  


脑洞来源:404Error

脑洞内容:年下攻的老师


CP:翔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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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y0:计划出行

 

    “夏休我们去潜水吧?”

    “潜水?”

    “ 对,去帕劳,虽然季节不太对,不过也还不错。”

    “什么季节比较合适?”

    “冬天,11月到4月。”

    “这个时间段的话,冬休去比较好吧?”

    “冬休不行,旅行团太多,而且时间太短。”

    “我和经理确认一下时间安排。”

    “好!”

    喻文州看着对话框中孙翔最后发的那个加了感叹号的“好”字,又看了看聊天消息框后边他写了一半的邮件,突然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是怎样的心情。

    他能想象出孙翔打出这个“好”字的时候有多开心多期待,也知道自己并没有同样期待这次出行。

    因为,他正在写的那封邮件,就是给孙翔的分手信。

    他说要确认时间安排,不是谎话,但也并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还无法确认自己要不要去。都准备要说分手了,还答应两个人单独去这么浪漫唯美的地方旅行,真的好么?

    交往两年,孙翔每次邀他一起旅行,最后都被他变成了集体出游。联盟中人缘最好的队长,总是很容易找到许多旅伴。虽然爱热闹的孙翔每次也都玩得很开心,但是他也能很清楚的感受到,孙翔一直都想要一次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旅行。

    消息提示又响:“你衣服尺码多少?我给你买装备。”

    交往两年,连自己男朋友的衣服尺码都不知道。虽说聚少离多确实是一个因素,是不是也说明孙翔其实并没有那么爱他关注他?这样的话,决定分手好像确实很合理。

    喻文州抬手回消息:“不用了吧,不常用的东西没必要买,到时候租一套就好。”

    是的,不常用。如果真的分手,估计这套装备就再也不会被他拿出来用了。不爱运动是他和孙翔许许多多不同点之一。他无数次听孙翔讲述假期里的各种精彩:潜水、登山、滑雪,甚至冲浪、攀岩……刚开始还很有兴趣,听的次数多了,就越来越觉得乏味。孙翔是个爱云游四海的侠客,而他则爱独坐书斋,所以同醉一场再江湖相忘才是正确的剧本吧。

    “租的装备太差,我给你买套好的。到时候再带你考个证,以后我们就可以到处去玩了。”

    “还要考证?”

    “一般不用,不过我有教练证,到时候和潜店的朋友打个招呼,顺便就带你考了。放心,有我教很容易过的。”

    潜水装备,潜水证书。又是这样,没有问他要不要就塞给他一堆东西。虽然他知道孙翔是在努力用自己的方式对他好,但是,这种好也越来越成为他的负担。

    算了,马上要分手了,就顺着他的意思来吧,就算是多多少少给他一点补偿,大家好聚好散。

    而且,用深海的美景抚慰一下失恋的自己,貌似也不错。

    失恋啊,怎么想到这个词会这么难受?明明要提分手的是自己。明明分手的决定已经考虑了很久。

 

OW(OPEN WATER DIVER):限制下潜深度18米

Day1:理论知识

 

    下午,帕劳落地。

    迎接他们的是一场大雨,果然季节不对。

    赶到酒店时两人都一身狼狈,不过看到房间里的两张床,喻文州还是松了一口气。

    孙翔一脸不满:“本来想订大床房,但是大床的房间只剩蜜月套房了,太贵不划算。”

    哦,这孩子八成是因为害羞才没敢开口对订房人员说自己要蜜月套房。

    喻文州没拆穿他,随口回应:“房间挺好的,这边可以直接看到海呢。放好东西去冲个澡吧,都淋湿了,免得感冒。”

    帕劳好玩的东西都在海里,下雨就不能去玩。

    孙翔让潜店的朋友送了一份理论教程来给喻文州看:“这东西特别无聊,要不我直接给你讲吧?”

  “不用了,你去休息吧,我先自己看,看不懂再问你。”

    孙翔撇撇嘴,倒床上拿出手机打游戏。

    理论教程对喻文州没什么难度,看教程视频,看教材,做习题,不知不觉就进入了工作状态。

    直到几个小时之后,他准备起身活动一下,一转身却看到孙翔已经睡沉。

    大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夕阳的余晖从落地窗洒入屋内,将睡梦中的孙翔罩上一层暖黄色的光晕,乱蓬蓬的金发闪闪发光,闪痛了喻文州的眼睛。

    孙翔就是这样光芒四射的人啊,最开始的时候,自己就是被这种光芒吸引才会和孙翔开始交往。但是,这种感觉好像已经被遗忘很久了。

    喻文州回想起孙翔向他表白时的情景:提前结束的总决赛,提前开始的夏天。他给全队人放了假,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家里从常规赛第一场开始一遍又一遍复盘分析。门窗紧闭,与世隔绝,暗无天日。听到敲门声的时候他还以为是外卖送到了,开门却被阳光晃了眼睛。门外不是外卖小哥,而是涨红了脸的孙翔,还有迎面而来的一句:“喻文州,我喜欢你,和我交往吧。”

    那时他觉得自己和孙翔并不是很熟,准确来说,他开始关注孙翔还是因为肖时钦。孙翔在越云时虽然个人技术强大,但越云队伍的整体水准还不值得他费太多心思。后来孙翔转会到嘉世,以嘉世当时的情况,多一个孙翔也无法挽回注定的结局。直到肖时钦加入,他才开始偶尔思考作为对手的孙翔,孙翔这样强力的战斗员到了肖时钦手下,就好像绝世神兵到了武林高手手中,到底会有多么精彩的发挥,真的让人无比期待。不过,这种期待和联想也仅止于闲暇时的自我娱乐,身在挑战赛里的孙翔,仍不值得他多花功夫。之后就是轮回,他看着孙翔在轮回进一步成长、转变,绝世神兵经过淬火和打磨,终于呈现出他本该拥有的光彩,锋锐无匹。最后,甚至打败了他自己。

    他清楚的记得,自己当时听到孙翔表白第一反应不是喜,甚至不是惊,而是愤怒。胜利者向刚打败的对手表白,怎么看都像是故意嘲讽。

    不过,这愤怒在看到孙翔的眼神时就瞬间消散,那是不容质疑的真诚、热切,还有忐忑和期待,还有几分窘迫。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从一个眼神中看出这么多内容,也许,当时孙翔真的是把心掏出来给他看了吧。

    随着愤怒消散的,还有那许多天积郁于胸的不甘和遗憾。

    那一刻,喻文州突然觉得自己累了,之前连续熬夜也没觉得累,就是因为这些不甘和遗憾所激起的一股气劲在撑着。现在这些情绪消失了,疲劳感一下蔓延遍他的全身,让他很想要找个什么东西依靠。一般而言,这种不甘和遗憾只有等到下个赛季取得第一场胜利之后,才能稍稍缓解。而那时,只是看到孙翔的一个眼神,这些情绪就被驯服了。或者更准确的说,是因为给孙翔开门带来的阳光,或者孙翔自己所自带的光芒,让他释然了。

    喻文州突然意识到,自己当时并没有明确答应孙翔的表白。他只是带点自暴自弃的把孙翔让进屋里,分吃了之后送到的外卖,然后把人送走。之后,孙翔就带点理所当然的态度在各种场合以他的男朋友自居。他虽然自诩做到了身为优质男友该做的一切,却也故意忽略了自己其实还没明确表态的事实。

    这样看来,好像连分手都用不着呢,还挺方便的,真聪明啊喻文州。

    不过,现在自己准备做的事情算什么?迟到了两年的拒绝?这才是真的嘲讽吧。

    床上的人翻了个身,睁开眼,对上喻文州的目光,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你在偷看我,我帅吧。”

    “嗯,很帅。”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孙翔听到这句,心情明显更好了,跳下床凑到喻文州身边:“几点了?这都看完了么?”

   “ 看完了,差不多该去吃晚饭了。”

    “好,我带你去吃好吃的。等下我们去潜店把理论考试考了,顺便给你挑点装备,明天就能下水了。”

 

Day2:平静水域

 

    平静水域的练习理论上应该在泳池进行,不过合适的近岸水域也可以。

    孙翔自然不会选择泳池这么无聊的地方,而是让朋友开船把他们送到一个合适的无人岛附近。

    脚踩着无人岛的沙滩,喻文州突然意识到,除了远远待在船上悠闲钓鱼的船长,事实上等于他和孙翔两个人单独相处。阳光,沙滩,蓝天碧海,无人岛单独相处……和“分手”“失恋”的氛围真是天差地别。

    好在分手这件事目前为止还只存在于喻文州自己的脑子里,孙翔对现在的一切非常满意。不过,他也看出了喻文州好像有点情绪不高:“这船不能放我们自己在这里,要防着出意外,等过几天你学会了,我们两个就能自己呆着了。”

    还是这么容易会错意,喻文州摇头表示自己不介意这个。

  “ 那你是害怕了?没问题,我们一点点来,我保护你,绝对不会出问题。”

    喻文州看着孙翔脸上如同刚刚擂台一挑三成功般的飞扬神采和满溢自信,不由得也被感染了,开始觉得学习潜水这件事似乎比自己之前想象的更有乐趣,他接过孙翔递来的潜水镜,玩笑的鞠了个躬:“嗯,一切拜托教练了,我会努力学习。”

    不得不说,作为一个潜水教练,孙翔还是很靠谱的,甚至比他在赛场上的某些时候还靠谱。

    潜水表面浪漫唯美,实际上是危险系数极大的一项运动。从检查装备、穿戴装备,到水下如何呼吸、如何查看自己的状态,到如何在水下运动、如何上浮,到水中可能遇到的各种危险……都要一一学习和掌握。

    孙翔一反常态的严肃和细致,甚至严肃到让喻文州偶尔会刻意回头确认是不是张新杰在教自己。好像头一次看到他这样认真的状态,不像赛场上一往直前的一叶之秋,也不像日常相处时活泼直率的大男孩。大概,这就是他训练室里的状态,只有这样严肃细致的训练态度,才能练出那么精妙的龙回头,和那么默契的队中配合。

    之前还觉得孙翔不了解自己,现在看来,自己其实也没有那么了解孙翔。不,准确来说,对赛场上的一叶之秋足够了解,对赛场下的孙翔本人真的没那么了解。是么?想一想孙翔喜欢吃什么?喜欢什么颜色?……好像想不起来。周到细致如自己,对“男朋友”的了解却这么少,真的有点过分了。或者,自己误以为对一叶之秋很了解就等同于对孙翔也很了解,因此就没有去关注“真正的孙翔”。

    “……所以,这里一定要注意扣紧,但是也不能太紧影响呼吸。”孙翔伸手去帮喻文州扣上bcd。

    正在走神的喻文州突然被人碰到,条件反射的一躲,抬头就看到孙翔一脸怒气:“你刚走神了。”。

    “我刚在……”喻文州想随口说个理由掩饰,刚开口就被打断。

    “我知道你走神了,你刚才眼睛根本没看我在讲的位置。这部分很无聊,但是必须都学会记住才能不出危险。水下危险非常多,就算我跟在你身边也没办法照顾到一切,所以你必须自己记好。我不想要你出危险。”

    这是真生气了啊,因为怕自己出危险才这么生气么?两人相处的时候,孙翔从来没有如此强势,就像……就像真正的前辈和教练。一直以来,喻文州都觉得自己比较年长,内心也更成熟,所以总不自觉地让自己作为主导者,而孙翔总像训练有素的大型犬一样,虽然偶尔会怄气撒娇,但大多数时候都非常乖巧听话。

    这次不一样了,该乖乖听话的是自己。

    喻文州认真调整了自己的心态,看着孙翔的眼睛保证:“教练,我之后不会走神了,你说得话一定都会记住。”

 

Day3:开放水域

 

    到了开放水域练习的阶段,就算是可以正式潜水了。

    干贝湖,水深较浅,水流平静,适合初学者。

    海面之下,是完全不同的另一个世界。

    喻文州看惯了各种水族馆,但实际潜入水中时仍被震撼了,那是没有任何语言可以形容的深邃纯粹丰富。干贝湖底随处可见直径一米甚至更长的砗磲,想到这些生物已在这里生长千年,感受到的震撼就更为深刻。

    不过,这样的美景也没有完全赶走他的紧张。他小心翼翼的控制着高度和呼吸,不时紧张的查看潜水电脑和残压表。

    孙翔在他周围如真正的海中生物一样自如,时不时下潜到更深处触碰某只砗磲,让两扇巨大贝壳缓缓合拢,或者将海底的各种奇异生物指给喻文州看。

    就算这样,喻文州仍觉得无法放松,他摇晃手掌,做了个“遇到困难”的手势,然后在白板上写“紧张”。

    孙翔做出“停止”的手势让喻文州待在原地,转身下潜,接近海底时又转回来面对喻文州,做出“看着我”的手势。一个环形气泡从孙翔脸附近升起,缓缓旋转,越变越大,变成可通过一人的纤细晶莹的气泡环,孙翔轻盈上浮,如海豚钻圈一般从气泡环中穿过,游到喻文州面前,做出夸张的“交给我”的手势。

    这一个小小的把戏,把喻文州逗笑了,紧张感也随着水泡的消失而消散了许多。他举起拇指表示自己没事了,还在白板上画了个大大的笑脸。

    晚上回到酒店泡进浴缸,喻文州还在回味一整天看到的各种美景,除了巨大的砗磲,还有悠闲的海龟,灵巧的鲨鱼……最重要的是,潜入海中时所感受到的无与伦比的宁静与放松。潜水好像比自己想象中的更有趣呢,而且好像晒黑了不少。喻文州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会不会变成孙翔那样健康的肤色呢?不过孙翔的肤色和这几天遇到的其它潜水教练也不太一样啊,其它潜水教练的肤色可以用焦黑来形容,孙翔的肤色却是健康闪亮的小麦色。等下问问他是怎么晒的,黑一点看起来会健康些。

    啊,好像这几天两个人相处得很愉快啊,进一步了解这个人以后,发现他身上有着无数以前没注意到的令自己心动不已的特质,自己是真得想要和孙翔分手么?

    喻文州决定暂时把这个问题丢一边,回去之后再去考虑。OW证已经到手,剩下的几天就专心享受美好的假期吧。

    可是,当喻文州一边憧憬着明天的行程,一边从浴室走出来时,迎接他的却是一个愤怒到牙关紧咬青筋迸出,又委屈到双目通红泪水盈眶的孙翔。

    喻文州疑惑的看着孙翔,正要询问,却一眼看到孙翔手中拿着他的手机,手机上打开的正是邮件客户端的界面。他心里一凉,孙翔大概是看到了那封还没写完的分手信。

    果然,孙翔看到他,直接发问:“你要和我分手?”,声音带着沙哑的哭腔。

    喻文州沉默了,他不知道自己该说“是”,还是该说“不是”。

    这封信确实是他亲笔写的,虽然还没写完。几天以前他也确实下定了决心要和孙翔分手,虽然这分手还没说出口。

    他觉得自己这几天有点不像是“喻文州”了,不像是那个不管面对任何情况都能冷静如千年冰山一般的喻文州,他第一次体会被自己和另一个人的情绪扰乱到如此地步。

    他曾经觉得自己很擅长看人,能够在赛场上准确把握对手的心态,不动声色的引导他们演出自己的剧本。这次也一样,他以为自己能够让孙翔平静甚至开心的接受分手,以后至少见面还可以互相友好的打个招呼。但是,这次,他失算了。只不过,他算错的不是孙翔,而是他自己。

    也许,他真的并不想要和孙翔分手。

    大概是忍受不了喻文州持续的沉默,孙翔再次开口,语气中却少了很多愤怒,满满都是低落:“你这次陪我来玩,是因为同情我么?”

    喻文州看到一滴眼泪从孙翔脸庞上滑下。他记得孙翔曾经夸耀过自己5岁以后就从来没哭过,不管是输给韩文清或者挑战赛失败时,都没有哭过。

    这孩子因为可能要分手哭了啊,是自己把他弄哭的。

    喻文州走到孙翔身边,俯下身子,轻轻用手指抹去那滴眼泪,又把孙翔搂进怀里,轻声说:“不,我不想和你分手。”

    怀里的人伸手把他抱紧,紧到他无法呼吸,他感觉到胸口被温热的水慢慢打湿,抽泣声中夹杂着一句句断断续续的:“你不能离开我”。

    喻文州就这样搂着孙翔,像安抚受伤的孩子一样轻轻拍着他的后背,直到他睡着。

 

AOW(ADVANCED OPEN WATER DIVER):限制下潜深度30米

Day5:深潜

 

    喻文州醒来时,眼睛没睁开就迷迷糊糊感觉到自己被什么人紧紧抱在怀里,有点呼吸不畅。一瞬间清醒过来,睁眼确认,他睡在孙翔的床上,抱着他的人也正是孙翔。

    这……剧情发展有点快啊。两个人虽说交往已经两年,但单独待在一起的时间加起来只有不到一个月,目前的进度只到拥抱和偶尔亲亲脸颊而已,接吻都没有过,怎么一下子就快进到一张床上抱着睡觉了?

    脑子再一转,明白了,大概是昨晚把孙翔哄睡之后,自己也不知不觉就睡着了,两个人就是很纯洁的躺一起睡觉。虽然……自己现在也并不排斥,但是还是循序渐进水到渠成比较好。昨晚那种状况,气氛真的不合适。

    身边的孙翔动了动,也睁开了眼睛。喻文州眼睁睁的看着孙翔脸上的表情一秒三变,先迷糊,再惊讶,再欢欣,再郁闷,再撇嘴翻白眼,然后就看不到了——这人翻了个身背过去了,还一扭一扭的挪远了点。

    这么明显的心理活动,喻文州如果再看不明白,那真是枉称战术大师了。

    提问:男朋友因为自己要分手所以闹别扭了怎么办?答:哄呗。

    喻文州伸手轻轻搂住孙翔,不出意外的手被甩开,再搂,稍微加点力气,同时轻声说:“那封信,对不起。”

    感觉到怀里的人安静下来,继续说:“我知道你很不开心,你觉得受了背叛受了伤害,这确实是我的错,但是请给我个机会,安静听我说完。”

    等了几分钟,听到一声模模糊糊敷衍了事的“嗯。”又接着说:“那封信是我几天前写的,那时候我确实觉得我们两个不太合适。但是现在,我一点都不想和你分手,一点都不想离开你。以前有那种想法,是因为我们相处时间太少,我太不了解你。现在知道你有这么好,我们两个在一起这么开心幸福,怎么舍得和你分开呢。”

    过了几分钟,怀里的人动了动,又是一句模模糊糊的:“你真的不会和我分开么?”

    “真的不会,我会一直跟你在一起。”喻文州用最坚定的语气说。

    “我一直都怕你说要分手,我想对你好,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对你好。我知道你和我在一起有时候会不开心,虽然你一直都说很好。我每次看到你不开心,就觉得如果我对你更好一点更好一点,你是不是就会开心,就不会离开我。我对自己发誓,一定要对你很好很好,我以后会对你更好的……”

    落在额角的轻轻一吻打断了孙翔的话,伴随着一句:“我不会离开你,我保证。”

    孙翔猛地翻过身和喻文州面对面:“再来一个,当证明。”

    喻文州笑着在孙翔嘴上啄了一下,孙翔一直撇着的嘴巴慢慢咧开,变成一个大大的笑容,扑过来抱住喻文州,欢快的把脑袋往人肩膀脖子上蹭,活像一只受了表扬的大型犬。

这孩子还真好哄。

    被哄好的孙翔重新满血,拉着喻文州计划接下来的行程:“你想不想去水母湖,特别漂亮。但是有点辛苦,要翻一座山,还要游200米才能到。”

    “当然要,经历艰辛之后看到的美景才会更美。”

    “好,那就去水母湖。”

    “我可不可以顺便再考个AOW的证?”

    “你愿意么?你之前不是说OW就够了?”

    “拿了这个就可以陪你去更多的地方玩了。”

    “太好了,那我就接着教你。今年冬天我可以教你滑雪,明年我们去冲浪……”

    “……冲浪就算了吧。”

    “哈哈哈你怕了,没事,我会保护你的。”

    “那就拜托你了,我的教练。”

    “包在我身上。”

    喻文州看着面前开心大笑着的人,不由被他的喜悦所感染。这个人带着他来潜水,让他看到了从未见过的绮丽美景。今后,这个人还会带给他多少惊喜呢?虽然他以前从未觉得这些活动多么有趣,但是和这个人一起做这些事,体会到的快乐和趣味远超他的想象。

    生活真的变得不同了呢。

 

Day6:水下摄影

 

    早饭时,孙翔神神秘秘的端上来一大盆汤,汤里有一只黑色的动物:“这是乌鸡汤,你尝尝。”

    喻文州尝了一口汤,表示味道还行,但是远不如自家母亲大人的版本。

    孙翔看他喝下去,放开了大笑:“哈哈哈,被我骗了吧,这是蝙蝠汤。”

    喻文州淡定表示没问题,自己是什么都吃的G市人。附带内心吐槽:早就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了,当我没看过攻略啊。

    要逗傻男友开心,再没有比装傻更简单有效的办法了。

    AOW程是自选科目,深潜和放流昨天已经学了,鱼类识别还是留给张新杰吧,导航寻回什么的太过专业……还是水下摄影最有趣。

    玫瑰珊瑚花园,海底的玫瑰园。

    经过了这几天的练习,心事也解决了,喻文州终于可以一身轻松,他跟随水流慢慢游动,饶有兴趣的举着相机追寻各色各样的海底生物。

    一直在他前方引导的孙翔突然停下来,做手势示意他往某个方向看。喻文州往那方向看去,瞬间明白了孙翔下水前说的那句“我一直都想带你来这里”。

    一朵巨大的金色玫瑰在他面前盛放,花瓣舒展,层叠翻卷,美轮美奂。

    这是他见过的最美的玫瑰,孙翔送给他的玫瑰。

    喻文州突然意识到,自己想要做一件早就该做了的事情。他游到玫瑰珊瑚    之上,面对孙翔,打手势示意他看着自己。

    然后,伸出手,用最标准的姿势做了几个手势:“我”“你”“一起”“big 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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